第二天，秦帆和往常一样来到学校。
平静的生活，并没有因为昨晚的遭遇有什么不同。
只到……
“璃沫同学来了。”
教室里，走廊上，男同学乱做一团。
“美好的一天，从看到璃沫同学开始。”
她是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花，准确的说，在她来到这所学校之前，校花还是个可有可无的称号。
不同的年级，不同的班级，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校花。
有的人喜欢成熟的大姐姐，有的人喜欢性感辣妹，有的人喜欢可爱的青涩JK。
但在绝对的美貌面前，一切都是狗屁。
苏璃沫可以说以一己之力，统一了整个学校的XP。
天使的面容，魔鬼的身材。
待人亲善，不管是学习还是体育，不管是德行还是家庭背景，全然无懈可击。
“哇偶，今天的璃沫同学穿的居然是连裤黑丝，爱了爱了。”
苏璃沫从走廊上走过，一路上引起无数人围观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。
以前有过那样的家伙，最后被苏璃沫粉丝后援会教育了一顿过后，大家都老实了很多。
苏璃沫的美，已经超脱了妄想的范畴，赫然变成了只能远观，不可亵渎的校园女神。
秦帆和她没什么交集，即便是同班同学，也没说过几句话。
但就在今天，苏璃沫在一群人的注视下，在秦帆的座位旁停下脚步：“秦帆同学，早上好。”
上一个被苏璃沫这样问候的，听说已经先苏璃沫一步，穿上黑丝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。
秦帆没有回答，就当成是被女神垂怜的幸运儿。
可惜，还是没能逃过去。
见秦帆没什么反应，苏璃沫将耳边一缕调皮的头发捋至而后，樱唇轻启，贝齿微张：“秦帆同学，昨晚真的……谢谢你了。”
秦帆瞳孔一缩，感觉无数到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，企图将自己扎成筛子。
“昨晚？”
“昨晚他们做了什么吗？”
“我感觉你可以把‘什么’给省略掉。”
“不！我的女神。”
“雪花飘飘~”
当然，他惊讶的不是那些目光，而是苏璃沫还记得自己。
按理来说，诡异的消亡，会连带着与它们有关的人一起失去那一部分的记忆。
就如同人的三次死亡，第一次是肉体的消亡，第二次是影响的消亡，第三次是被世界所遗忘。
诡异消亡，是三次死亡的一并执行。
不光影响会消失，与之有关的记忆也会被抹去。
徒留下一片记忆的空洞，被大脑自动填补。
对苏璃沫而言，就仿佛是做了一个梦，醒来之后，应该什么都不会记得才对。
要么，她跟秦帆一样，不能以常理而论。
要么，诡异对她的影响并未消失。
简单来说，秦帆昨晚干掉的，并不是本体。
又或者，纠缠她的诡异不止一只，而是一群。
昨晚的怪物秦帆认识，官方学名夜魔，属于恶魔科杂鱼级别的小魔物。
不管是召唤而来的弱小魔物，还是人造的垃圾，只能在夜间活动的，都能叫夜魔。
昨晚那只，明显是人造产物。
那种东西，不应该具备群体性才对。
“昨晚的事？我们昨晚见过吗？”秦帆继续装傻，试探苏璃沫的反应。
很显然，苏璃沫也不敢确定，神情扭捏。
她确实忘记了夜魔的存在，只记得自己在梦中，好像被什么怪物追着，还跌了一跤。依稀中，还有秦帆的存在。
可醒来之后，却在自己床上。
令她感到奇怪的是，自己的袜子不见了。
苏璃沫记得很清楚，最近宇都的天气不冷不热，苏璃沫很喜欢在这种季节穿着袜子，将脚露在被子外面睡。
她甚至为自己的睡裙，专门配了一双睡袜。
除了袜子不见了之外，睡裙也被弄脏，腿上还留下一个擦破皮的伤口。
以至于，她今天没有选择往常的过膝白丝，而是连裤黑丝。
本就魔鬼的身材，加上显瘦的性感黑丝，杀伤力相较以往直接翻了好几倍。
以至于秦越都能感觉到那群牲口灼热的呼吸，以及想把自己烧了的嫉妒心。
“或许是我搞错了。”苏璃沫不确定到：“把梦中的事当成了现实。抱歉，让你困扰了。”
一击不成，苏璃沫立马回撤，以免尴尬。
俏皮的眨眨眼睛，有些蠢萌。
一群男生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。
“女神梦到了秦帆，难不成女神沦陷了？”
“别说那么可怕的事！”
这话题明显女生更加感兴趣，凑了上来，左右围住苏璃沫：“璃沫做梦了，什么内容，说来听听。”
面对苏璃沫，嫉妒、羡慕，都难以滋生。
差距太大了。
一群女生左右裹挟着苏璃沫，时不时蹭蹭胸口，摸摸黑丝大腿，挑衅般看向男生们：我能和璃沫这么亲近，你们能吗？
无疑帮秦帆吸走大半火力。
“可恶，为什么我不是个女孩。”
旁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：“哥们，我可以帮你。我们已经帮助一位兄弟实现了幸福人生，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。”
就当秦帆认为自己可以松口气的时候，苏璃沫捏住裙角娇羞到：“我只记得，我好像在被什么怪物追。然后秦帆同学从天而降，救下了我。”
说完，偷偷撇一眼秦帆。
赫然在他裤兜里，撇见一抹白色的影子。
带点脏污，好像是……自己的丝袜。
一位男同学锤墙悲愤到：“为什么是秦帆，不是我。”
立刻遭到女同学的回怼：“你有秦帆帅吗？你有他能打吗？”
“能打了不起啊，出来混，是要讲……”
秦帆站起身来，男同学立马认怂：“秦帆，我就随口说说。”
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说完，掏出兜里的东西，一团纸巾。
洁白如雪，也没什么脏污。
看架势，是要上个大的。
“哦，快上课了，要不要我等下给老师说一声，说你肚子痛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秦帆没有拒绝男同学的好意，离开教室这个是非之地。
苏璃沫瞧见卫生纸，觉得是自己眼花了，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，秦帆身上绝对有什么秘密。
昨晚的，也不仅仅是一场梦。
另一边，秦帆来到厕所，在马桶上掏出白丝：“夜魔盯上她，恐怕不是偶然。稍稍有些麻烦了。”
带着脚印脏污的白丝，秦帆并不怎么感兴趣。
单纯只是因为昨天确实太累了，忘记从兜里拿出来。
还好身上带的有纸巾，才能用点小手段蒙混过去。
思虑再三，秦帆还是只能将白丝塞回兜里。
冲下水道容易堵死，丢垃圾桶怕不是立刻就会成为学校热点。
毕竟，这里是男厕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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